十九年前,从操场西北角的那道大门,我走进了这个校园。
我记得自己在校门前的松树下落过泪,因为这不是我想上的学校,我惧怕被抛弃的感觉。
火车总是在校门外头20米开外的地方呼啸来,呼啸去。
有天深夜,火车异乎寻常地尖叫。清早,校园里飘荡着一个可怕的流言——火车压死人了。班上有同学跑出校门去看热闹,回来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其实我也曾在火车离校门很近的时候,从铁轨上跑过。感谢上帝,我没有成为别人的噩梦!
在这个操场上我认识了一种叫地衣的东西。
它竟然可以成为餐桌上的美味,那是又过了十来年才体会到的。
那时候西墙的爬山虎有这么茂盛吗?现在的孩子还在里头卖力地弹琴吗?
命运是多么奇妙。16年前,和同学凌晨翻出宿舍铁门跑来练琴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成为音乐老师或者饭店里弹钢琴的。
园墙后面的臭椿树还在吧?
这道门的后面,是一排美术教室。
当年睡的就是这张铺。它还是和19年前一个样。
班主任在这个院子里,教育我早些起床,5点钟开始看书。
可是,我只是在偶尔早起的日子里,到这个池塘边看龙虾而已,辜负了老师的厚望。
入学18年,毕业15年,如果没有热心同学的邀约,我大约不会重游母校。
感谢同学的热情与细心!
衰败的校园里面曾有过我们热烈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