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星辰
发表于: 2003/11/18 12:00 引用 回复 只看该作者 1# TOP
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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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b]以下是引用[i]红巧克力在2003-11-16 11:33:58[/i]的发言:[/b] 我最不喜欢历史了 [/quote] 没知识的人啊~~~[em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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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爱生活*我思想颓废 梦魇是一种真实,而清醒似乎是沉睡~ 来自黑夜的使者~绯村 拔刀齐
红巧克力
发表于: 2003/12/14 14:25 引用 回复 只看该作者 2# TOP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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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我得改换光线,”他过了一会儿说道,“我很想把面貌的立体感表现出来。 我还要把后面的头发全部摄进来。” “我认为根本不应该改换光线,”麦基太太大声说,“我认为……” 她丈夫“嘘”了一声,于是我们大家又都把目光转向摄影的题材,这时汤姆· 布坎农出声地打了一个呵欠,站了起来。 “你们麦基家两口子喝点什么吧,”他说,“再搞点冰和矿泉水来,茉特尔, 不然的话大家都睡着了。” “我早就叫那小子送冰来了。”茉特尔把眉毛一扬,对下等人的懒惰无能表示 绝望,“这些人!你非得老盯着他们不可。” 她看看我,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接着她蹦蹦跳跳跑到小狗跟前,欢天喜 地地亲亲它,然后又大摇大摆地走进厨房,那神气就好似那里只有十几个大厨师在 听候她的吩咐。 “我在长岛那边拍过几张好的。”麦基光生断言。 汤姆茫然地看看他。 “有两幅我们配了镜框挂在楼下。” “两幅什么?”汤姆追问。 “两幅习作。其中一幅我称之为《蒙涛角——海鸥》,另一幅叫《蒙涛角—— 大海》。” 那位名叫凯瑟琳的妹妹在沙发上我的身边坐下。 “你也住在长岛那边吗?”她问我。 “我住在西卵。” “是吗?我到那儿参加过一次聚会,大约一个月以前。在一个姓盖茨比的人的 家里。你认识他吗?” “我就住在他隔壁” “噢,人家说他是德国威廉皇帝的侄儿,或者什么别的亲戚,他的钱都是那么 来的。” “真的吗?” 她点了点头。 “我害怕他。我可不愿意落到他手里。” 关于我邻居的这段引人人胜的报道,由于麦基太太突然伸手指着凯瑟琳而被打 断了。 “切斯特,我觉得你满可以给她拍一张好的。”她大声嚷嚷,可是麦基先生光 是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把注意力又转向汤姆。 “我很想在长岛多搞点业务,要是有人介绍的话。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们帮我 开个头。” “问茉特尔好了。”汤姆哈哈一笑说,正好威尔逊太太端了个托盘走了进来, “她可以给你写封介绍信,是不是,茉特尔?” “干什么?”她吃惊地问道。 “你给麦基写一封介绍信去见你丈夫,他就可以给他拍几张特写。”他嘴唇不 出声地动了一会儿,接着胡诌道,《乔治·B·威尔逊在油泵前》,或者诸如此类的 玩意。” 凯瑟琳凑到我耳边,跟我小声说: “他们俩谁都受个了自己的那口子。” “是吗?” “受不了。”她先看看茉特尔,又看看汤姆。“依我说,既然受不了,何必还 在一起过下去呢?要是我,我就离婚,然后马上重新结婚。” “她也不喜欢威尔逊吗?” 对这个问题的答复是出乎意外的。它来自茉特尔,因为她凑巧听见了问题,而 她讲的话是义粗暴又不于净的。 “你瞧,”凯瑟琳得意洋洋地大声说,她又压低了嗓门,“使他们不能结婚的 其实是他老婆。她是天主教徒,那些人是不赞成离婚的。” 黛西并不是天主教徒,因此这个煞费苦心的谎言使我有点震惊。 “哪天他们结了婚,”凯瑟琳接着说,“他们准备到西部去住一些时候,等风 波过去再回来。” “更稳妥的办法是到欧洲去。” “哦,你喜欢欧洲吗?”她出其不意地叫了起来,“我刚从蒙的卡罗[注]回来。” “真的吗?” “就在去年,我和另外一个姑娘一起去的。” “待了很久吗?” “没有,我们只去了蒙的卡罗就回来了。我们是取道马赛去的。我们动身的时 候带了一千二百多美元,可是两天之内就在赌场小房间里让人骗光了。我们在回来 路上吃的苦头可不少,我对你说吧。天哪,我恨死那城市了。” 窗外,天空在夕照中显得格外柔和,像蔚蓝的地中海一样。这时麦基太太尖锐 的声音把我唤回到屋子里来。 “我差点也犯了错误,”她精神抖擞地大声说,“我差点嫁给了一个追了我好 几年的犹太小子。我知道他配不上我。大家都对我说:‘露西尔,那个人比你差远 了。’可是,如果我没碰上切斯特,他保险会把我搞到手的。” “不错,可是你听我说,”茉特尔·威尔逊说,一面不停地摇头晃脑,“好在 你井设嫁给他啊。” “我知道我没嫁给他。” “但是,我可嫁给了他,”茉特尔含糊其词地说,“这就是你的情况和我的情 况不同的地方。” “你为什么嫁给他呢,茉特尔?”凯瑟琳质问道,“也没有人强迫你。” 茉特尔考虑了一会儿。 “我嫁给了他,是因为我以为他是个上等人,”她最后说,“我以为他还有点 教养,不料他连舔我的鞋都不配。” “你有一阵子爱他爱得发疯。”凯瑟琳说。 “爱他爱得发疯!”茉特尔不相信地喊道,“谁说我爱他爱得发疯啦?我从来 没爱过他,就像我没爱过那个人一样。” 她突然指着我,于是大家都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我竭力做出一副样子表示我 并没指望什么人爱我。 “我于的唯一发疯的事是跟他结了婚。我马上就知道我犯了错误。他借了人家 一套做客的衣服穿着结婚,还从来不告诉我,后来有一天他不在家,那人来讨还衣 服。‘哦,这套衣服是你的吗?’我说,‘这还是我头一回听说哩。’但是我把衣 服给了他,然后我躺到床上,号陶大哭,整整哭了一下午。” “她实在应当离开他,”凯瑟琳又跟我说下去,“他们在那汽车行楼顶上住了 十一年了。汤姆还是她第一个相好的哩。” 那瓶威上忌——第二瓶了——此刻大家都喝个不停,唯有凯瑟琳除外,她“什 么都不喝也感到飘飘然”。汤姆按铃把看门的喊来,叫他去买一种出名的三明治, 吃了可以抵得上一顿晚餐。我想到外面去,在柔和的暮色中向东朝公园走过去,但 每次我起身告辞,都被卷人一阵吵闹刺耳的争执中,结果就仿佛有绳子把我拉回到 椅子上。然而我们这排黄澄澄的窗户高踞在城市的上空,一定给暮色苍茫的街道上 一位观望的过客增添了一点人生的秘密,同时我也可以看到他,一面在仰望一面在 寻思。我既身在其中又身在其外,对人生的千变万化既感到陶醉,同时又感到厌恶。 茉特尔把她自己的椅子拉到我的椅子旁边,忽然之间她吐出的热气朝我喷来, 她絮絮叨叨讲起了她跟汤姆初次相逢的故事。 “事情发生在两个面对面的小座位上,就是火车上一向剩下的最后两个座位。 我上纽约去看我妹妹,在她那儿过夜。他穿了一身礼服,一双漆皮鞋,我就忍不住 老是看他,可是每次他一看我,我只好假装在看他头顶上的广告。我们走进车站时, 他紧挨在我身边,他那雪白的衬衫前胸蹭着我的胳膊,于是我跟他说我可要叫警察 了,但他明知我在说假话。我神魂颠倒,跟他上了一辆出租汽车,还以为是上了地 铁哩。我心里翻来覆去想的只有一句话:“你又不能永远活着。你又不能永远活着。” 她回过头来跟麦基太太讲话,屋子里充满了她那不自然的笑声。 “亲爱的,”她喊道,“我这件衣服穿过之后就送给你。明天我得去另买一件。 我要把所有要办的事情开个单子。按摩、烫发、替小狗买条项圈,买一个那种有弹 簧的、小巧玲珑的烟灰缸,还要给妈妈的坟上买一个挂黑丝结的假花圈,可以摆一 个夏天的那种。我一定得写个单子,免得我忘掉要做哪些事。” 已经九点钟了——一转眼我再看表时发觉已经十点了。麦基先生倒在椅子上睡 着了,两手握拳放在大腿上,好像一张活动家的相片。我掏出手帕,把他脸上那一 小片叫我一下午都看了难受的干肥皂沫擦掉。 小狗坐在桌子上,两眼在烟雾中盲目地张望,不时轻轻地哼着。屋子里的人一 会儿不见了,一会儿又重新出现,商量到什么地方去,然后又找不着对方,找来找 去,发现彼此就在几尺之内。快到半夜的时候,汤姆·布坎农和威尔逊太太面对面 站着争吵,声音很激动,争的是威尔逊人人有没有权利提黛西的名字。 “黛西!黛西!黛西!”威尔逊太太大喊大叫,“我什么时候想叫就叫!黛西! 黛……” 汤姆·布坎农动作敏捷,伸出手一巴掌打破了威尔逊太太的鼻子。 接着,浴室满地都是血淋淋的毛巾,只听见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同时在一片 混乱之中,还夹有断断续续痛楚的哀号。麦基先生打盹醒了,懵懵懂懂地朝门口走。 他走了一半路,又转过身来看着屋子里的景象发呆——他老婆和凯瑟琳一面骂一面 哄,同时手里拿着急救用的东西跌跌撞撞地在拥挤的家具中间来回跑,还有躺在沙 发上的那个凄楚的人形,一面血流不止,一面还想把一份《纽约闲话》报铺在织锦 椅套上的凡尔赛风景上面。然后麦基光生又掉转身子,继续走出门去。我从灯架上 取下我的帽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改大过来一道吃午饭吧。”我们在电梯里哼哼卿卿地往下走的时候,他提议 说。 “什么地方?” “随便什么地方。” “别碰电梯开关。”开电梯的工人不客气地说。 “对不起,”麦基先生神气十足地说,“我还不知道我碰了。” “好吧,”我表示同意说,“我一定奉陪。”……我正站在麦基床边,而他坐 在两层床单中间,身上只穿着内衣,手里捧着一本大相片簿。 “《美人与野兽》……《寂寞》……《小店老马》……《布鲁克林大桥》……” 后来我半睡半醒躺在宾夕法尼亚车站下层很冷的候车室里,一面盯着刚出的 《论坛报》,一面等候清早四点钟的那班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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