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歌
发表于: 2007/11/4 21:23 引用 回复 只看该作者 1# TOP
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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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反右和文革,有时候尤甚于战乱,请看以下简介。

以下是崔卫平的介绍:

对于和凤鸣(她17岁放弃考大学参加革命)来说,至少有这样两个时刻:当年纪轻轻被当作右派批斗,同样挨斗的丈夫晚上回家将她搂在怀里,捧着她的脸轻声唤她“小姣姣”,那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瞬间。半个世纪过去了,已经是老态龙钟的身躯,面对摄影机嗫嚅着说出当年小夫妻间的亲昵称呼,令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再有就是当她从自己劳改的农场出发,寻找丈夫的那一段。在兰州的父亲告诉她,丈夫那里的情况不妙。下火车时天已经黑了,心急如焚的她,丝毫没有想到路上会有饿狼出没。办公室里的人漫不经心地打开花名册,找到了他丈夫的名字,可怜人没有等到妻子来救他,已经于半个多月之前去世。她并没有立即哭起来,只是问埋葬了哪里。当晚她被安排与别的家属(男性)住在一个同“地窝子”里。她与他们分享了带来的食品,本来是给离世的人准备的。当她面对两个年轻男人脱衣睡觉感到为难时,对方对她说“大嫂,我们不会动你的。”

这个夜间她也没有哭,但是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地窝子”的屋顶上可以看见月亮和星星,她就躺在那儿想:这些刚刚逝去的人们,他们的灵魂不会走远吧?他们齐齐地还在不远的天上,朝向人间看望,她的丈夫也还在看着她。走投无路的人儿啊,试图从夜晚的苍穹那里,得到丈夫的一丝讯息,一点体温。这个晚上的星空成了她灵魂出窍和遨游的见证。

这样的时刻串起了她后来全部的人生。这之后几十年她带着两个孩子含辛茹苦,文革中经历了下放,落实政策后到西北民族学院任教,甚至还重组了家庭,但是这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经验是无法抹杀的,那是她心灵始终朝向的地方,是她心中的灯塔,其间凝聚着她的爱、她的痛,凝聚着她对于生命的严肃、爱惜和珍重。它们是双份的,除了留给丈夫的那一份,还有对待自己生命的那份执着。退休之后,她矢志不移,先是写出了那本《经历:我的1957》,辗转之后于2001年在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在数十万受难的右派中,她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仿佛不足以进入大人物们的历史,但是,她以自己作为普通右派的经历写成就了一本书,并对着王兵的镜头一口气说了若干小时,她便毫不羞愧地站在大人物身边,成为一位有尊严、有分量的女英雄。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3d066b01000bu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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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老师
发表于: 2007/11/5 18:17 引用 回复 只看该作者 2#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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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记录片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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