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厕所文化随笔 　　——西方人眼中的中国厕所 　　刘植荣 编译 　　厕所是一种文化，厕所的发展不仅和当地的经济有关，还和民族文化传统密不可分。西方的坐便器再先进，国人坐上去就办不成事，非要蹲在 上面不可。外国人来中国，他们最憷头的不是语言不通，而是如厕难。厕所不好找，这是第一难；找到厕所不敢进，这是第二难；进了厕所不敢蹲，这是第三难；办 完事无法清洁，这是第四难。外国有好事者，建了个厕所网站，上面都是一些旅游者对世界各地厕所的体验文章，生动真实，滑稽幽默，读来让人忍俊不禁。俗话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西方人对中国厕所文化的文章里，我们感悟到自己的厕所文化也该与时俱进了，既然各个城市都声称要建成国际化都市，厕所作为人们 每天都必须使用的生活设施，也应该得到改进，少给西方人调侃中国厕所文化的笑料。 　　如厕颐和园 　　这是我们第一次来中国旅行，也是第一次使用臭名昭著的蹲位厕所。出发之前，我们在家就练习使用蹲位厕所，但我们对这里的厕所另人作呕的臭味却没有思想准备！ 　　颐和园的春天美丽如画，柳树在人工湖畔一行行整齐地排列着，用兰色、金黄色和红色三种颜色手绘的长廊鲜艳夺目。当我们感到吃紧时，我们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糟糕透顶！ 　　我们找到一个公共厕所就急匆匆地冲了进去，然后有迅速跑了出来。因为进入厕所后我们喘不上气来，快要窒息了。臭气直向鼻孔里钻、向我 们的衣服里渗透，这毫不夸张。我们在厕所外面吸入了几口中国的新鲜污染空气后，试图再次进入。我鼓足勇气冲了进去，但再次跑了出来。我朋友正来例假，她不 得不进去。我也实在难忍，看来不进去是不行了。我们祈祷，希望事情不会太糟糕，就在外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知道，进入厕所后就只能靠这口气了。我们在 厕所里一直憋着这口气，憋得我们脸红脖子粗。更糟糕的是，蹲位仅用2英尺高的隔板圈着，其他如厕的人“办事”时使劲喘着粗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直楞楞 地盯着我朋友换卫生巾，中国人要看看西方妇女是怎么换卫生巾的！臀下是一个槽沟，如厕的人必须对准它，人的各种排泄物就混合在里面。恐怖、恐怖，太恐怖 了。谢天谢地，我们随身带着消毒卫生巾，因为那里压根就没有洗手盆。 　　我发誓，在中国旅游，我不会再吃东西了。 　　厕所里的“产品”展览 　　中国的厕所一定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旅游杂志《孤独星球》上说：“除非你在这个国家呆不上三天或者不吃饭，否则你就不得不使用厕所。中 国的厕所之所以臭气熏天，其原因是多数人办完事不放水冲洗，把自己的“产品”留下来，展览给后来的游客。所以，在你使用前，必须先放水把前面使用者的“产 品”冲掉。 　　然而，中国的许多公共厕所根本无水可冲，在那里是排成一行的几个坑，之间没有任何隔断，那倒是个交际的好场所，当你蹲在那里“办事”的时候，可以自由地和“邻居”交谈。如果在中国农村旅游，你们都会经历过许多厕所交谈，你们就会忘记什么是隐私。太有趣了！ 　　四川雅安公共汽车站的厕所可以说是当前中国现代化的一个写照，那简直是中国最糟糕的厕所！我在1995年曾去那里，厕所和里面的蹲位 之间都没有门，当你“办事”的时候，面前会有很多“观众”等着用你的蹲位。那里根本没有冲水设施，大概四十年来的粪便都积存在那里。1999年，我再次去 那里旅行，让我倍感“亲切”的是，那里的厕所还是老样子！毫无疑问，考古学家会对此产生浓厚的兴趣了。 　　去年秋天，我又到中国旅游。总的说来，宾馆里有西式的洗手间，但是，许多餐馆的洗手间是蹲位或茅坑。我们的旅游团在一个餐馆停了下 来，这里的卫生间男女是分开的，但共用洗手盆。当我洗手的时候，一位西方女士喊着从厕所里走出来：“我回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亲吻我的马桶！” 　　坐便器蹲着用 　　过去我常疑惑不解，为什么中国一些西式厕所里的坐便器被打破或压根就没有安装。西式厕所里没有坐便器，让人不知道是蹲着“办事”还是坐着“办事”。即使在有坐便器的厕所里行方便，也让我感到很为难，因为上面常有脚印和污垢。 　　两周的中国游就要结束了，我们在北京一家豪华饭店吃晚餐。当时有一伙中国人也在这个饭店用餐。我们这个团的所有女人都为能在这里用上 西式厕所而感激万分，我们再不需要蹲污秽的茅坑了。女洗手间里有很好的西方卫生间的设施。等着用厕所的人很多，一个中国姑娘从一个隔间里出来，满脸尴尬。 我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但并没有介意这件事。当我也用她用过的坐便器时，我才明白了刚才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原来她试图蹲在上面“办事”。我也试了一下，对 此哭笑不得。 　　原来大多数东方人在使用西式坐便器时喜欢蹲在上面，我才知道上面的脚印和污垢不是从臀部掉下来的，没有坐便器的厕所并不是什么设计 缺陷。从中国回来后，我发现我的一些肌肉得到了锻炼，现在能很容易地蹲下来。可我的嗅觉器官现在不太敏感了，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来辨别气味。 　　轮胎厕所 　　我刚从东南亚旅游回来。满脑子都是关于那里厕所的故事，但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中国的厕所。我们旅游团从昆明坐大巴到大理，这是个卧铺 大巴，我们就像沙丁鱼一样躺在车上。晚上车在途中停下来让大家方便，睡眼惺忪的我朦朦胧胧看到车内一些相似的东西堆积在一起，有床铺、或者叫洞，有车体， 我怎么也下不了车，急得我团团转。这时，我听到女人的小便声。按照声音寻去，我找到了厕所，那是个躺在地上的卡车轮胎，我上去双脚站在轮胎的边上，对准中 间的洞“办事”。多么另人难忘的旅行！ 　　厕所里的警示 　　当我游览长城的时候，忽感吃紧。非常幸运，虽然在高高的城墙上，可那里有个厕所。进去以后，我发现只有小便池。没关系，因为我就是要放放水而已。方便时见墙上有块警示牌，中文下面有行英文，写的是“NO SHITTING” （不要大便）。 　　菜园里的厕所 　　十八年前，中国刚对外国游客开放不久，我们去参观孙中山纪念堂。考虑到游客很多，当地有关部门就新建了一个水泥地面厕所，这也是传统 的厕所，在地上挖个茅坑，但在茅坑旁边清晰地画上了站脚的位置，所以你很清楚地知道该蹲在哪里“办事”。厕所建在一个美丽的山坡上，下面是一个菜园。我和 我女儿都为能找到一个干净的厕所而高兴。当我们出来时，看到山坡上一个男人正从这个厕所里用篮子担着人的排泄物走向菜园，我女儿惊愕不已。 　　“我会染上膀胱炎！” 　　车子停在中国西部奔向西藏的路上，我们一行人在路边下了车吃午饭。这是，我问哪里有洗手间，一个妇女领着我来到山坡上的一个小棚屋， 我进去后，里面潮湿黑暗，臭气扑鼻而来。我发现有个坑，坑边沿堆积着石块，我小心翼翼地来到这个坑前面，就像做扭摆游戏一样，慢慢地移动到坑上面。我在那 里蹲了不到一分钟就受不了了，我没法“办事”了，我需要吸口新鲜空气。当我回到旅游团队里，其他人想知道我是如何“办事”的，我告诉他们说：“我会染上膀 胱炎！” 　　电视上的厕所 　　西方人总抱怨中国的厕所，为什么没人提到几年前的一则电视广告，画面上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摩登的厕所。在我所看过的中国中央电视台的电视节目中，这则广告给我的印象最深。 　　这则电视广告宣传的是一个高科技西方帝王式厕所。一个小男孩舒舒服服地坐在马桶上，裤子脱到脚脖子上，他安恬地坐在那里。显而易见，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么先进的洁净技术，他好奇、兴奋，尽情享受高科技带给他的如厕享受。“办完事”后，这个小家伙不需要用手纸来揩净，他只需要摁一下旁边 的一个按钮，马桶里就自动喷射出水流来冲洗他的小屁股，这可省了他不少麻烦。从他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得出，如厕是件另人喜悦、让人享受的事情。 　　世界最高的厕所 　　记得在1993年，我们从拉萨出发，一匹叫做“赛虎”的马陪伴我们在西藏徒步旅行。过了两个星期，我们到了定日，我们把“赛虎”留在村子里喂草，然后租了几头牦牛雇了几个牧民，准备花三天时间前往珠穆朗玛峰大本营。 　　故事就发生在这个营地。第二个晚上我们是在绒布寺过得夜，早晨起来，我们向珠穆朗玛峰大本营攀登，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 厕所。中国人凭借自己无穷的智慧和丰富的想象力，用混凝土建造了一个大坑就当作是厕所，它就在珠穆朗玛峰的山背面。那里的景色当然很灿烂，可是在如厕时找 不到手纸。在西藏的两个星期里，也许是我吃了不少藏吧、喝了不少青稞酒的缘故，那时的我简直提不起裤子来（也许是高原反应）。虽然我们知道在中国旅游都要 自带手纸，糟糕的是我把手纸和其他装备放在了绒布寺了。排便这个生理现象可不容等待。我不得不使用别人用过的手纸，我的脸面丢尽了。然而，当发现一些人使 用手纸时很大方，这也让我得到了一些安慰。 　　观光厕所 　　在西藏旅游你必须有个钢铁般的肚子，当吃紧的时候能够控制住。当你要方便的时候，赖喇嘛曾经住过的布达拉宫就是个好去处。布达拉宫庭 院旁边有个非常独特的厕所，坐在里面周围的风景尽收眼底，你可以仰视山峰叠嶂，鸟瞰拉萨全城，聆听朝觐着吟诵经文。这大概是最古老、最神圣的厕所了。值得 一看！ 　　洗手间里的享受 　　最近，我们到中国宁波进行了一次商务旅行。离开宁波前，地方当局在一家按当地标准来说非常豪华的海鲜大酒店为我们饯行，陪我们就餐的有东道主、地方政府官员和当地的几个商人。 　　就餐时，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同事站起来，去了趟卫生间。他回来后神秘地对我说：“你也应该去趟卫生间。”我就照他的指引，带着满脸疑云 从大厅走到洗手间。那是个非常漂亮的洗手间，门口站着服务生，引导人们进右侧的男卫生间或左侧的女卫生间。在侍者的指引下，我进入了卫生间。里有四五个小 便池，在每个小便池上方大约和眼睛同高的位置上，有9英寸的彩色电视安装在大理石的墙壁上。这太奇妙了！我想，这大概就是我朋友要我看的东西了。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到后，侍者引导我到洗手盆旁。我走了过去，弯腰拿起肥皂开始洗手。突然，有人拍打我的后背，我机警地转身看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侍者带着紧张的表情倒退了几步，他一定从我的眼神里知道我对他的行为迷惑不解，我们这样彼此注视着对方几秒钟。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在我洗手 的时候给我按摩！我转回身继续洗手，他则继续拍打、按摩我的后背和双肩。我感觉非常舒服，也不知道洗了多长时间的手。一回头，我看到墙上有电热风干手机， 于是我转身走了过去把手吹干，侍者也跟着我继续按摩。 　　当我回到餐桌时，我对同行的另一个人说：“你也应该去趟洗手间！”

从厕所看国人的文明生活 　　余华的小说《活着》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女儿凤霞到了三、四岁，常跑到村口去看她爷爷拉屎，我爹毕竟年纪大了，蹲在粪缸上腿有些哆嗦，凤霞就问他：“爷爷，你为什么动呀？” 我爹说：“是风吹的。” 　　这段话除描述了童稚的可爱，同时还使我们领略到乡村的生活景致。当然，称不上美景，那些原始的露天厕所，城市长大的孩子可能很难设想那种景象。 　　农村的进步，先是体现在给露天粪缸建一个小棚棚，矮泥墙茅草顶，粪缸上搭一个木架子。粪缸是那种尺码较大的陶制品，与当时农家所用的米缸、水缸属于同一种物品，区别只在于容积的大小。八、九十年代后，城市的洋楼式建筑渐渐流行于农村，甚至还有了风格新异的别墅式建筑，从这时候开始，厕所渐渐登上了大雅之堂，它不再叫厕所，而叫卫生间或洗手间，墙壁和地面贴雪白的或色彩纷呈的铀面砖。在抽水马桶上一按按钮，污气俗气便一冲了之，这是从前中国的普通百姓难以想象的事。 　　中国的厕所古来有之，但据古书记载，厕所多建于猪圈之上，照这样的理解，厕所似乎在乡村较为多见。那么城市的人怎么方便呢？我在今年第三期《万象》杂志上看到一篇专写厕所的文章（较准确的说法是文化散文），文中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后，四下的农民不敢进城收集粪便，居民们为了保住自家小院的清净，都跑到街上随地大小便。那么，那时候的北京是没有共公厕所的吗？看来在厕所文化的发展上，中国的农村是先于城市的。 　　如今不管是在大城市还是小城镇，我们出门一般都能找到公共厕所，虽然有些厕所藏在外来者不容易找到的地方，但它却总是存在的，它只在耐心的等你去找。 　　公共卫生设施在不断进步，但人们的文明卫生习惯却仍然大有问题。比如很多公共厕所的墙上写着“来也匆匆，去也冲冲”的提示，为的什么？再比如，国外的一些厕所里专门以中文提示“便后请冲洗”，是不是也该引起我们的同胞的深思？ 　　国外一些来华旅游者被问到在中国感到最不方便的是什么，答曰：“方便。” 　　厕所的变迁体现了人民生活的变化，但从厕所的现状，又很直观的展示了一个民族的文明程度，百姓的素质由此可见一斑。当人们都能像爱护自家的厕所一样爱护家外的厕所，这种民族素质的整体进步便是我们可庆贺的，这将大有利于我们国家的现代化建设。

呵呵，我曾在高三时，让同学们做过这方面的作文……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如何，厕所确实能反映真实情况……然而，我曾在云南一个远近百里没有人家的公路旁访问过一个比较高级的厕所，相当于我们现在某些购物场所一直有保洁员的那种，让我感慨不已。一直的生活经验是在这样的大山里，一般是天做屋顶树做墙，或者是那种软件动物到处是，无法落脚而味道又让人作呕得宁愿忍耐的厕所，当时它在渺无人烟的大山里像一幢别墅，温暖了我一整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