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风
发表于: 2004/10/23 21:04 引用 回复 只看该作者 1# TOP
版主
性别: 保密
积分:85
阅读权限:19
帖子: 11
加入时间: 2003/11/27
最后登录: 2010/11/21
“我牺牲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可她呢?”妈妈“唔唔”地哭开了 到广州讲课时, 一进会场,徐国静就看见她坐在第一排。她说,几乎所有来广州的专家讲的教育课她都听了,教育书也买了读了。为了女儿受最好的教育,她在少年宫附近买了房,尽管房子的格局和价钱都不好。少年宫里开的课能学的都让女儿学了,可结果呢?从小特别聪明的女儿,现在上中学了,学习成绩非常差,还不听话。“我牺牲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多,可她呢?”妈妈“唔唔”地哭开了。 “这是典型的讨债心理。”徐国静认为。 实际上,这个妈妈对孩子的爱是变形的,是有代价的。孩子在她那里没得到真正的爱,没得到精神支撑,比如欣赏、赞许、满意。在孩子成长过程中,是很需要这些的。可现在,孩子们不敢期望得太多,这是需要高回报的。 “爱是一种正面能量,激励孩子不断成长。可我们的妈妈们,用爱的旗号、爱的面孔、爱的语言,把孩子推向反面,把孩子破坏掉了。破坏了孩子的兴趣,破坏了孩子的梦想,破坏了孩子向上的热情和动力,他们学、他们做,仅仅是因为父母喜欢,为满足别人而做,而非内在需要。” 徐国静自己一直对一个孩子非常惋惜。男孩儿5岁时她就认识,喜欢捏小泥人,大拇指大的小人,他能连盔甲上的钉、扣都捏出来,很逼真,很有天赋。小学时参加比赛,他几分钟就捏出一个“牧童短笛”,得了个一等奖。但孩子父母一定逼他学数学,最后他考上了一所大学数学系。 我说:“可能他爹妈觉得捏这些玩意不能当饭吃。” 徐国静接着讲:后来孩子告诉我,徐阿姨,我真是不喜欢数学,而且学不好,和别人花同样时间,别人会了可我还是不会。“虽然他现在按父母心愿上了数学系,但我敢肯定,这孩子学得不开心,而且不会有成就。像这个孩子,已经显露出才能,父母可以往这上培养,将来可以往美术、艺术设计上靠,照样有饭吃。” “我们的教育太现实、也太痛苦,只看分数。我们好多家长在干什么?他们一定要把孩子的才能毁了,去干他们认为有饭碗的事,孩子感觉不到快乐的事。而父母的责任是发现、开发孩子的才能,多创造条件,最后把孩子的才能与社会需要结合。” 我替当爹妈的辩白道:“连自己有什么才能也不十分清楚,怎么能发现孩子的才能呢?” “我们教育的很大问题就在这:对孩子的成长规律、才能、潜力都不了解,只是按照大人的主观愿望去规划孩子。这就是不尊重生命,不把孩子看成是独立、与众不同的人。如果你发现不了孩子的才能,可以多问问孩子,孩子最了解自己。感到学得吃力就是有问题,学得轻松愉快,就说明有兴趣。” 徐国静总结母亲在家庭教育中的错误定位有:讨债者、牺牲者、追赶者、鞭打者。 表现出的焦虑症状有五怕: 一怕孩子闲着,把孩子时间占满了才心里踏实; 二怕孩子玩耍,把孩子攥在手心里,冲突随着孩子的成长不断激烈; 三怕孩子出错,盯着孩子的错误,放大孩子的错误,以反复提醒孩子的错误为教育手段; 四怕孩子吃亏,教孩子一些错误的、大人的人际交往方法; 五怕孩子失败,学习成绩、考试名次像戴在孩子头上的紧箍咒一样,让孩子每天战战兢兢地面对一切。 父母总跟孩子做这样的想像推理:“你在班上要考不了前三名,就考不上重点高中;考不上好高中,就考不上重点大学;考不上重点大学,就没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就得不到高收入;得不到高收入,就过不上幸福生活……” 一个福建的中学生告诉徐国静:“我现在特怕考试,每次考完,都提心吊胆地怕知道自己的名次,排到前边,我妈就千叮咛万嘱咐:下次还得往前冲;排后面,我妈就换汤不换药地说:完了,排得这么靠后,能考上重点高中吗?考不上好高中,能考上重点大学吗?从小学到高中,12年下来,一个人一直听这样的唠叨,要不怕考试才怪呢?更可怕的是,这种推理和提醒已经彻底地灌进了我的脑子里,我现在不论做什么事,出一点儿差错就紧张得要命,会立刻联想出一大串可怕的后果。” 焦虑,成了家庭教育里的一种自然氛围。母亲的焦虑,几乎天天在家庭里重演,而且,这种焦虑情绪不仅在家庭里相互传染,也在社会上相互传染着。 “为什么家长老是反对女生和男生交往?而且有时还会跟踪你,我现在好怕,有时候很想死” 有一次在西安,一个家长走到台前,十万火急的样儿:徐老师,我外孙考上重点高中,因为跟一个女孩子通信,被他爸妈发现,千方百计要切断他跟女孩的关系。结果,孩子现在高中也不给你上了,父母把他反锁在屋里,不让他跟外界有任何联系。 “我们这个家,不就完了吗?”老人哭诉道。 徐国静说:“我经常问自已,一个人一生什么最重要?一个人20岁不会外语、电脑可以学。可是,一个人从20岁开始才学习爱,就很难了。一个不会爱别人的人,又怎么能爱自己?我们太害怕孩子有感情,一发现孩子有异性朋友,就恐惧不安,要想尽办法切断祸根,完全不顾及孩子的人格和尊严。” 她又讲了这么一件事: 在安徽的一天下午,徐国静在湖边看见三三两两的中学生挎着书包,悠闲地坐在桥墩上发呆。她感到好奇,正值考试,他们怎么这么闲? “学习不紧张吗?”徐国静问孩子们。 “不紧张。” “遇到不高兴的事了?是学习?是考试?”全摇头。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说:“是因为处朋友。” “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女孩的眼泪开始在眼圈儿里转。 “你需要帮助吗?” 还是摇头,像一种习惯,习惯拒绝。 “没人能帮我们?”女孩的眼泪流出来。 “我女儿和你们一样大,也有你们这样的烦恼。”徐国静给她们讲了自己女儿的一些事。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 本主题全部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