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日子
赵昉晔
扳着手指算算, 他已经消失两天了。他的课代表相信已有两天没进办公
室了;课程表上虽有他的课,却不见他的人;投影仪上有他的字迹,却不曾
见到他写下的姿势;他的作业依然还布置,但是没有他翻阅的痕迹。啊,没
有他的日子, 仍在进行着。
“同学们,下周我有事儿.你们作业更要认真做哦!”记忆像放映机一样快
退到最初的一端,他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减弱,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响。到了
下周,果真不见他的人了,刚想纳闷,那个如雷的声音一下子窜了上来,随
之而来的就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及情不自禁的点头动作。没有他的日子,开始
了。
班主任老师一向很负责,大清早就要求我们把他的作业“亮”出来,由
课代表亲自审视一遍。这也再次提醒了我,他暂时“失踪”了, 但他的影
子仍在。他的影子跟随着课代表翻阅每个人的作业,有时会皱起眉头,有时
会轻轻“嗯”一声,有时会赞扬的翻阅几遍,有时鼻子会冒着气,大声训斥
着。检查我的作业时,我分明感到自己寒毛都立了起来,当我感觉只是面无
表情地越过了我,我才“呼”地吁了口气。
有人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离开,只要你脑海里有这样一个你看不见的东
西,它就永远不会离开。这两天,我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他不在,
所以他的课少得可怜,正因为这样,所以他的影子好像很闲。下课时,会见
他巡视班级,听同学讨论青春期少女的青春话题,从而了解她们的一些思想
信息。如果偶尔听见她们不经意地提到自己的名字时,就会更加好奇地凑过
耳朵听。他的课太少了,以至于他会从门缝里溜进教室,坐在教室后那张椅
子上,不论是他感兴趣的哲学,亦或是理性较强的科学,我都能从眼角的余
光中看到他端端正正的样子。有时还会站起来走走,顺便看看我们柜子上的
"我的梦想",样子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没有他的日子只是看不见他的人而已,任何关于他的一切事物又好似表明
他的依然存在。人不在亦又感觉如他在一般。呵呵,我歪头一想,那又如
何,一切都如往昔般继续着……
踩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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